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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闭写手

【博肖】傻夫 14

(ABO,生子,私设ooc)

有权有势高冷酷拽军阀攻x乡村勤劳善良独立村花受 


14

冬天来的时候,肖战感染风寒病倒了。

找大夫开了药,可能是中药起效慢,吃了几副也没好转。

以前他是很少生病的,要么就休息三两天就好了的,现在抵抗力变差,很有可能是跟上次吃了太多止露丸有关,副作用真的太大了。

王一宝担心得要命,哪儿也不去,每天就跟大狗似的守在床边,一心一意地照看他娘。

这天,肖战病得厉害,发着高烧,躺在床上起不来。

正午的时候,一股呛人的白色烟气传到了房间里来,像是着火了。肖战吓得赶紧从床上爬起来,急忙准备下床去看,男人就双手端着一个烧得黑漆漆的砂锅出现在房门口。

不光锅是黑漆漆的,一张脸也熏得黑乎乎的,此时朝他开口傻笑起来,一排白牙露出来,怪滑稽的。

原来是这傻男人给他做饭来着。

掀开锅来,里面是冒着热气的、过于稠的稀饭,倒也勉强算得上是一锅粥。

王一宝拿来碗和勺,把热粥倒进碗里后,不顾肖战的反抗,强硬地要给他喂。

“我以前生病,娘也是这样喂我,我现在也要这样喂娘。”

他舀了一汤匙,笨拙地在上面吹了吹,让肖战张开嘴,便往他嘴里送。

傻子邀功似的讨好:“娘,好喝吗?”

就是白粥的味道,不过他能做出来,已经很不容易了:“还好,你跟谁学的?”

“小四哥教我做的。”

“他人呢?”

“早回去了。他说娘你在休息,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
“娘,等一下,漏了……”王一宝说着,把汤匙搁碗里,然后伸指去抹他的下巴。

原来一颗粥米粘在那里了,刚好在他嘴唇下方的地方,就在唇下的小痣的位置里。

王一宝把抹掉的粥米放进嘴里吃了,肖战脸红了:“你干啥吃它?不怕被我传染吗?”

傻子被训了,摸摸后脑勺:“娘不是经常教我不能浪费食物吗?那个啥皆辛苦来着?”

肖战身体虚弱,没力气跟他讲道理,只好说道:“……行了,你继续喂吧。”

尽管病着,身体难受,但是在寒冷的冬日里,有个人在床前,给你一口口地喂着热腾腾的粥,心里还是没由得暖暖的。

很久都没有人在生病的时候这样照顾他了,上一次还是爹娘……

泪珠在纤长的睫毛上慢慢聚集,男人一看就慌了,忙把碗放下,手足无措的:“娘,你怎么哭了,是病得难受吗?要不我去把牛大夫叫来?”

肖战摇摇头,擦了擦眼泪:“不用,我很好……”

第一次煮粥得到了认可,王一宝接下来每天都不辞劳苦地在灶房熬粥。天没亮,就蹲在炉子下放火烧柴,除了煮粥,就是熬中药。好在后来熟练起来,就没再出现灶房冒烟的事故了。

这天午后,肖战吃过药,睡得很沉。直到天快黑的时候,他才醒过来。

喉咙干渴得很,想喝水,他叫了几句王一宝。

然而并没有人应他。

他披上棉袄下了床,灯没有点,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片。他去屋里的各个地方都叫了一遍,依旧没有一句回应。

他担心极了,裹紧棉袄,头发散乱着也不顾,提着灯笼,准备出门寻人的时候,几个人影从黑夜中朝他们家走来。

等人走近了,借着灯笼的火光一看,原来是村里的保卫队队长李大强和两个队员,他们用担架抬着一个晕倒的人,那人身上多处擦伤,尤其是腿部,受伤最严重,用夹板夹着——正是他苦苦等待的王一宝。

肖战来到王一宝身前,拉起他的手,眼睛红了。把人抬进屋里安顿好后,他转身问:“李队长,到底发生啥事了?”

李大强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。

原来王一宝上山割草,不小心从一处高坡摔了下来,幸好当时有其他村民路过,把他背下了山,还替他找了大夫看。

“不过你不必担心,大夫说他受的伤不是很重,只是腿扭到了,应该很快可以恢复的。由于他近日精神比较紧张,所以昏睡过去了。”李大强安慰道。

听到他这么说,肖战才放下了心。

“李队长,真的太谢谢你们了。”

“不用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李大强笑道,“对了,上次入伍的事你们考虑得如何?”

肖战低头,用饱含歉意的语气说:“对不起,李队长,王一宝还是不去了,他真的不能委以重任。”

其实是出于私心,前几天他还在考虑的,今天看到王一宝受伤,他就万分不舍了。从军也许会给他的前途带来光明和荣耀,但是与其在乱世中冒险,他还是希望王一宝做个普通人,平平安安地活着。

“好吧,没关系。”李大强也不勉强他们。

“谢谢李队长的理解。”

刚送走了李大强他们几个,没多久,王一宝就从床上醒过来了。

“娘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一丝低哑。

肖战立马走过去,担忧地问:“怎么样,身上会疼吗?”

王一宝从床上爬起来,摇了摇头。然而,他左边脸颊有一道红色的细痕,手臂上,小腿上,布满大大小小淤青和擦伤,左腿更像是断了一样用纱布和夹板夹着,一点说服力也没有。

“你也真是,没事跑山上去干什么?去就算了,不知道看着点路吗?上山都那么多次了,按理说地形都很熟悉了,怎么还会摔?”

肖战一边生气地数落他,一边湿润了眼睛。

“如果不是刚好有其他村民路过,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?”

“娘不哭……”傻子伸手去擦他的泪水,略为粗砺的指腹划过他的皮肤,却十分温柔,“我没事。”

说完,男人在床边找到了他的褡裢,从里面拿出了一大把墨绿色的植草来。

“娘,这个给你。”

肖战微微一愣,从他手里接过那把植草:“这是啥?”

植株矮小,叶面宽厚肥大,看着也不像能吃的野菜。

“我也不知道叫啥……铁柱哥说,这个药草治风寒好,就长在山坡上,我就去找了。”

“所以你今天是上山采药去了?”

“嗯。我好不容易找到它,然后下坡的时候,不小心滑倒了。娘,对不起,我以后不会再乱跑了。”

肖战的泪水流得更凶了,他抱住男人坚实的躯干,在他怀里骂道:“你这个傻子!”

手里却紧紧地攥着那把绿色的药草,像珍宝似的。

“娘,别哭了……”傻子伸手抹他的眼泪,将他从怀里轻轻拉开,“我还有一个东西想送给你。”

“还有啥玩意儿?”

王一宝不语,在怀里的口袋摸索了一会儿,掏出来一朵白色的鲜花。

花瓣雪白,层层叠叠,清纯而素雅,凑近闻了,有一股淡淡的清甜的香气。

岭南之地,冬日开花并不稀奇,稀奇的是,这是一株山茶花,而且是罕见的白色。

“你哪儿摘的?”

“山上……”王一宝的脸微微红了,“我看它长得好看,味道也跟娘身上的好像,就摘回来了。”

他说着,把花朵从根茎上摘了,别在了肖战耳边。

肖战病弱着,眉目比平时还要柔和几分,因为哭过,睫毛纤长湿润,眼尾还泛着一抹红,乌黑的长发披散着,衬得耳边的山茶花愈发雪白。

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

王一宝看痴了眼,胸口的心脏跟擂鼓似的在跳:“娘,真好看……”

肖战脸红了:“有什么好看的?姑娘家的东西,别往我头上戴。”

他说着,就要去把耳边的花取下来。

王一宝抓住了他的手,一双黑亮的眼眸里仿佛洒满了万点星辰:“娘,以后,我要娶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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